我們就這樣繼續(xù)隔離著。上班的時候隔著隔離服和層層口罩與患者的交流都是最簡單最直接的,有的時候隔著隔離帶看見隔離區(qū)外經過的多日未見的同事,很想大喊一聲打聲招呼,結果卻只能是目迎目送,隔著層層口罩發(fā)出的聲音無法到達1米以外,包裹在隔離服里,面目模糊也無法讓同事辨認和敘舊。因為害怕父母打電話到家里發(fā)現(xiàn)我總是不在家而起疑心,我會盡可能在不輪崗的時候,在正常人下班的時間給父母家打電話報平安,偶有一兩次父母打電話到家里我沒有接到,也會用值夜班啦、下班晚了遮掩過去,一直相安無事。事后媽媽回憶說那段時間我給家里打電話說得最多的就是“今年夏天怎么來的這么早,這么熱呀!”
醫(yī)院給我們隔離人員在北配樓的休息區(qū)提供了不錯的后勤供應,周到而溫暖:后期北京已多日零發(fā)病,幫我裝修房子的工頭潘師傅主動要求恢復施工,并且不避危險地跑來醫(yī)院找我拿鑰匙。鑰匙是后勤的一位老師幫我轉交出去的。結束隔離作為正常人返回單位的那一天,負責相關事宜的一位領導為了照顧我沒有家人相迎,怕我難過,還特意囑咐跟我一同進入隔離區(qū)的同事兼姐妹張穎大夫也不要讓家人來迎接,事后得知此事我愧疚無比。
之后,“非典”漸漸遠去,北京恢復了生機,我們也回到日常的緊張忙碌的工作中。希望“非典”永不再來!
國家應急廣播—應急檔案,今天,關注和回顧萬希潤編寫的回憶文學:生命鑄成的歷史,非典親歷者的回憶,第22集,也希望能引起大家的思考。我是(姓名),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