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難，是指飛機等在飛行中發(fā)生故障、遭遇自然災害或其他意外事故所造成的災難。由于不可抗拒的原因或人為因素造成的飛機失事，并由此帶來災難性的人員傷亡和財產損失。國家應急廣播—應急檔案，本期帶您回顧：世界十大空難檔案記錄。
各位聽眾大家好，歡迎收聽《國家應急廣播——應急檔案》，我是百寧。隨著飛機被發(fā)明，和飛機有關的事故災難也從不少見。空難是怎么發(fā)生的，怎么避免災難發(fā)生，災難發(fā)生后如何減少損失傷害，也是人類一直關注的。在之前，北方文藝出版社出版了楊早編著的《驚天慟地——世界十大空難》，其中整理了讓人類至今難以忘記的十次大的空難，今天，我們就結合這本書，和您繼續(xù)回顧世界十大空難。第17集，埃及航空99號。
飛機一頭向下栽去，最后墜入冰冷的大西洋，飛機爆炸解體，分解成無數(shù)塊碎片。
所有汽車司機都不愿這種倒霉的情況被自己遇上——某個輕生者企圖讓自己被車撞死，所以一頭沖向路上疾駛的汽車，而自己正是這輛汽車的駕駛者。反之，作為乘客更害怕司機想要自殺，卻帶著無辜的全車人成為陪葬者。
不愿歸不愿，害怕歸害怕，但世界上仍然沒有辦法杜絕上述兩種情況的發(fā)生。當然，如果那名輕生的司機換成飛機駕駛員將更為糟糕，不過這并不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關鍵在于，倘若這名飛行員住著豪宅，過著奢華的生活，那么他不熱愛生命的理由似乎不夠充分。另一方面，他的這些者侈生活與實際收入又極為不符，這反倒又成為了懷疑他自殺的重要依據(jù)……
各種自相矛盾的疑點同時存在著，使人難以界定，這到底是自殺，還是另有原因。
我們把視線放到埃及航空990號班機，這是埃及航空的定期航班，來往開羅和洛杉磯，中停紐約。1999年10月31日深夜，埃航990航班將從紐約肯尼迪國際機場飛往開羅。
肯尼迪國際機場于1942年始建，1948年7月1日首次有商業(yè)航班并于7月31日正式命名為“紐約國際機場”。1963年11月22日美國總統(tǒng)約翰·肯尼迪遇刺身亡，12月24日機場改名為“約翰·菲茨杰拉德·肯尼迪國際機場”以紀念這位總統(tǒng)。
執(zhí)行此次航班的客機是波音767-366ER客機，飛機載有14名機組人員—4名飛行員，其中2名是后備機長和機師，加上10名服務員，還有來自美國、加拿大、埃及、德國、蘇丹、敘利亞和津巴布韋7個國家的203名乘客，其中1名是埃及軍方的高層人士。
990號航班從紐約到開羅，飛行時間長達11個小時。班機起飛半小時后，副機長巴圖迪要求駕駛飛機，機長阿邁德·阿哈巴什同意了，把班機交給巴圖迪后，起身離開駕駛艙，也許是去衛(wèi)生間了。一場災難便從此刻開始……
凌晨1點49分46秒，巴圖迪中斷自動駕駛儀，8秒鐘后，據(jù)飛行數(shù)據(jù)記錄器顯示，巴圖迪推動操縱桿，駕駛飛機以40度傾角一頭扎向海面，隨后關閉發(fā)動機。由于下降速度很快，角度陡峭，機艙內的乘客有明顯的失重感，好像是在太空飛行。
飛機下降的速度越來越快，幾乎接近音速，達到0.86馬赫，駕駛室內警報聲聲，警燈閃爍。幾秒鐘后，飛機遇到一股上升氣流，飛機又突然上升，機艙內的乘客又被重重地摔在座椅上。此刻給人的感覺，好像飛行員正在駕駛飛機進行空中格斗，就連手推車上的水果和飲料，一瞬間也變成了發(fā)出槍膛的子彈。
在這場混亂中，機長哈巴什匆忙奔向駕駛艙，只聽見哈巴什大聲詢問巴圖迪：“發(fā)生了什么事？飛機怎么了？”哈巴什機長急忙跨進正駕駛的座椅，雙手握住駕駛桿，迅速往懷里拉，試圖拉起機頭，制止飛機的下降。
“和我一起干！幫我拉起來！”哈巴什呼喚巴圖迪。但是巴圖迪顯然是在和機長對著干，飛行數(shù)據(jù)記錄器顯示，飛機僅僅上升了1秒鐘，發(fā)動機被人突然關閉了，美國調查人員事后推斷，這個人必是巴圖迪無疑。與此同時，巴圖迪繼續(xù)向外推駕駛桿，把機頭拼命向下壓。
兩名飛行員一個向懷里拉駕駛桿，另一個向外推駕駛桿，這就造成一種十分奇特的現(xiàn)象：飛機尾翼上的升降舵有左右兩塊面板，機長一側的面板使勁拉升飛機，而副駕駛一側的面板卻力圖往下壓飛機，最后造成升降舵面板破裂。根據(jù)飛行記錄器的數(shù)據(jù)分析，這是唯一合乎邏輯的解釋，只有兩名飛行員互相矛盾地推拉駕駛桿，才能造成這種結局。
又過了幾秒鐘，有人拉動飛機上的緊急制動手柄，以減緩班機的下降速度，試圖穩(wěn)定飛機，但到了這個時候，一切都晚了。埃航990航班在繼續(xù)下降，大約于凌晨1點50分37秒，或者51秒，班機供電系統(tǒng)發(fā)生故障，飛機突然斷電，“黑匣子”也被迫停止錄音。主機艙內，只有緊急出口處亮著幾盞應急燈，幾秒鐘后，應急燈也滅了，全機一片漆黑。
幾秒鐘后，飛機遇到一股強大的上升氣流，促使機頭上翹，班機從16000英尺上升到24000英尺，也就是持續(xù)上升了半分鐘，飛機開始再次下降，雷達顯示，當時飛機的高度在10000英尺。
之后，飛機開始一頭向下栽去，最后墜入冰冷的大西洋，飛機爆炸解體，分解成無數(shù)塊碎片。
事故發(fā)生后，美國海軍打撈艦用兩臺大型機器人，從水深七八十米的海底飛機殘骸中發(fā)現(xiàn)并打撈出了失事飛機的兩個黑匣子。數(shù)據(jù)顯示，990航班在墜毀前曾突然驟降并使乘客一度失重，它在墜海之前曾一度爬高，后來兩個發(fā)動機突然停止運轉，飛機便一頭栽入大西洋中。
據(jù)美國國家交通安全委員會公布，飛機最后3分鐘的情況如下：1、正常飛行高度；2、自動駕駛系統(tǒng)關閉；3、飛機沖力減低，開始下降；4、飛機急速下降；5、降速超過0.86馬赫；6、左右引擎相向運動；7、機械系統(tǒng)被關閉；8、飛機暫時找到平衡；9、飛機由上升改為下墜；10、飛機沉入大海，全程歷時2分40秒。
埃及民航董事長穆罕默德·法希姆·拉楊在事故發(fā)生當日下午舉行的記者招待會上介紹說，這架波音767飛機是1989年9月25日購買的，至今服役僅10年，飛行了3654小時，起落756次，稱得上是一架新飛機。
事故的起因成了世人矚目的焦點。
巴圖迪眷戀家庭生活，似乎不像是自殺，但是根據(jù)“黑匣子”的數(shù)據(jù)分析，巴圖迪必須對216名死難者負責。美國調查人員指出：班機副駕駛員駕駛波音767飛機一頭栽入大西洋。最初，埃及技術專家和安全官員也同意美國人提出的“自殺論”，根據(jù)專家分析，班機上沒有發(fā)生機械故障，也沒有特殊天氣和意外爆炸，所有疑竇均指向59歲的副駕駛巴圖迪以及他的家庭。但是，他們后來又改變了態(tài)度。
根據(jù)黑匣子的分析結果，埃方總結出飛機墜毀的原因大致有三種可能性：一是飛機存在技術故障；二是機內有爆炸物；三是被導彈擊落。埃方認為飛機技術故障最有可能是飛機墜毀的原因，有消息說：美國航空機構后來承認波音767飛機的升降控制系統(tǒng)可能存在嚴重技術問題，這有可能是造成埃航飛機墜毀的原因。
但美方則認為，副駕駛有意自殺造成了這次空難。專家分析飛行記錄器后，懷疑肇事時有人關掉駕駛室內操縱兩個引擎的開關，因而推測有人企圖自殺。兩年前，新加坡航空子公司勝安航空在印尼墜機就懷疑是這種原因。當時該航空公司的一架波音737客機在由新加坡飛往印尼首都雅加達的途中墜毀，機上104人全部喪生，調查人員后來發(fā)現(xiàn)機師朱衛(wèi)民“有個人問題”，顯然是他蓄意令飛機墜毀。據(jù)美國國家運輸安全委員會說，兩個引擎均是在自動操作系統(tǒng)關閉約20秒后突然被關閉，飛機隨即俯沖到大西洋。美方調查人員搜集到關于副機長的一些資料以及事發(fā)時的行為，則都被視為是自殺的證據(jù)。
而埃及政府的理據(jù)經(jīng)過美國方面的論證，全部都和事實不符。例如，埃及方面指升降舵失去控制，但美國方面指當時升降航是處于“分裂的狀態(tài)”。在這種情況下，一邊是升而另一邊是降，這種情況在767上只有飛行人員的操作才會做到。當然，這些只是美國當局的猜想且未經(jīng)證實，但可能有殺人傾向或自殺傾向的說法則在分析報告上指出。
事故發(fā)生后，美國聯(lián)邦調查局派出特工人員前往開羅，參加埃及方面的調查工作，以便摸清巴圖迪的歷史、社會關系及家庭問題，力圖從中投出破案線索，巴圖迪為什么要自殺？
首先走進調查人員視線的，是甘米爾·阿·巴圖迪的侄子華萊德阿迪，一位衣著考究的埃及考古學者，能講一口流利的英語，家住開羅市郊富人區(qū)，家中陳設講究，還雇有一名女仆，在談話過程中，他的手機經(jīng)常有電話打進來。
據(jù)華萊德介紹：甘米爾叔叔一家住在開羅市郊，位于尼羅河三角洲的一棟兩層樓的別墅，屬于開羅的中上層家庭，甘米爾是一家人的主要收入來源，除了這棟別墅，他還在尼羅河三角洲一帶擁有其他土地和房產。就在出事前夕，他還出席了甘米爾叔叔組織的家庭式聚會，感到別墅里的家具陳設帶有明顯的歐洲風格，陽臺上架著衛(wèi)星電視天線，甘米爾還系著一條意大利領帶。
“在甘米爾叔叔的家中，”華萊德不無感慨地說，“一切都是最好的。”據(jù)華萊德回憶，沒發(fā)現(xiàn)甘米爾有什么明顯的情緒低沉，他是一個頭腦清醒的父親和丈夫。為了慶祝他們結婚35周年，甘米爾夫婦還邀請華萊德去紐約旅行。甘米爾似乎并不擔心退休問題，他正在謀求一項新的職業(yè)，開創(chuàng)新的生活。
甘米爾的兒子卡里姆，那年21歲，大學四年級學生，他告訴記者：“父親為人謹慎，且樂于助人。眼下，我最擔心的是母親，她身體虛弱傷心過度。”
調查人員反復核查巴圖迪的財務收支及私生活情況，企圖找出巴圖迪的秘密債務和黑色收入。作為埃航的一名副駕駛員，巴圖迪的年薪只有2500美元，只相當于小康水平，即使在埃及，也只是中等偏上的收入。因此，除非巴圖迪另有收入，否則就不能維持目前的生活水平。巴圖迪要負責兩個兒子的各項生活開銷。僅手機賬單一項，巴圖迪每月就要為兒子支付300美元，相當于埃及一個普通工人的年收入，由此可見他們一家的消費水平。埃航的飛行員同僚都知道，巴圖迪很講究生活享受，大家去紐約游覽，巴圖迪故意避開廉價的地鐵，要乘高級出租車，還經(jīng)常出入昂貴的餐廳等高消費娛樂場所。所有這一切，不能不引起調查人員的懷疑。
巴圖迪不僅有著高額的家庭費用支出，還有一樁家庭麻煩令其苦惱不已：他10歲的女兒阿亞患有狼瘡，這是一種嚴重的免疫系統(tǒng)疾病。為了給女兒治病，巴圖迪曾經(jīng)四次帶著阿亞前往洛杉磯尋醫(yī)問藥，仍不見起色，這件事給巴圖迪帶來很大的精神打擊，有時甚至感到萬念俱灰。
但是，據(jù)巴圖迪的好朋友哈姆茲醫(yī)生說：“絕不像外界傳聞的那樣，說巴圖迪因為女兒久病不愈而走上絕路。事實上，我剛和阿亞的美國醫(yī)生通過電話，他也認為這種說法純屬于不負責任的玩笑，巴圖迪絕不會因為女兒的治療問題而去摔飛機，我們大家都有過孩子生病的痛苦經(jīng)歷。”
難道是他對現(xiàn)有職位不滿？可巴圖迪并不打算在埃航謀求一個機長的職位，因此也說不上對埃航有什么怨恨情緒。據(jù)調查，沒有證據(jù)表明巴圖迪想從一名副駕駛提升為機長，他甚至沒有參加過成為一名機長所必備的資格考試及其業(yè)務進修。
據(jù)埃航的其他飛行員分析，如果說巴圖迪想當機長的話，他至少沒有金錢方面的動機。巴圖迪所飛的航班，是埃航最長的一條商業(yè)航線橫跨大西洋直飛美國，他雖然是波音767的一名副駕駛，但是他的工薪收入已經(jīng)超過了埃航大多數(shù)機長。
坦率地說，巴圖迪并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公司雇員，而是埃航飛行員的一名積極活動分子，與其他飛行員一道，巴圖迪抗議埃航的生命保險政策，指責公司對飛行員過于吝嗇，一旦發(fā)生死亡事故，飛行員家屬僅能得到1500美元的賠償。在巴圖迪等人的抗議下，埃航將這一賠償標準提高到75000美元，但是巴圖迪并不滿意，因為公司沒有滿足他們要求提高養(yǎng)老金待遇的要求。
也有人懷疑巴圖迪是恐怖分子，但是從他的人生經(jīng)歷來看，并沒有這樣的生活疑點，也不是恐怖組織尋找的理想人選。巴圖迪熱愛生活，家庭觀念很重。從家庭錄像帶來看，巴圖迪的親朋好友舉行家庭式聚會，一大幫男男女女聚在一起，唱歌跳舞，舉杯痛飲，充滿了親情和友誼。
有人猜測巴圖迪也許秘密加入了恐怖組織，華萊德認為這種想法非?？尚Γ?ldquo;巴圖迪叔叔憎恨恐怖分子，它不僅損害國家利益，還影響到我們個人利益。”1997年發(fā)生的58名外國游客被殺事件，就嚴重打擊了埃及旅游業(yè)和航空業(yè)。
因此，許多埃及人難于接受飛行員自殺的結論，轉而指責美國交通安全委員會與波音公司聯(lián)手掩蓋空難的真相，其背后一定有什么陰謀，或者是機械故障。因為這次事件，機長是正常地離開駕駛艙，也沒有對乘客有額外的警惕，同時也沒有證據(jù)證明有非駕駛員走入駕駛室來令飛機失事。
巴圖迪的妻子尤米瑪氣憤地說：“說我丈夫故意破壞飛機，導致空難，純粹是胡說八道。”
無論是恐怖主義還是特工，各種傳言始終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予以證明。于是，又有人試圖在出事地點尋找答案。埃及信息部官員納比爾·奧斯曼甚至提出“新百慕大三角”論。
其實，更讓人感到迷惑不解的還是美國政府與飛機制造公司之間的關系，空難發(fā)生后，負責事故調查的美國交通安全委員會與波音公司往往是各執(zhí)一詞，各說各的理，誰也說不服誰，輿論界更是不知所措。1906年7月TWA800航班發(fā)生空難后，美國交通安全委員會斷定是飛機油箱有問題，而波音公司卻一再聲稱空難的原因是美軍導彈誤擊或恐怖組織的炸彈爆炸。直到11月初，波音公司還要求檢查飛機殘骸，以便找出導彈爆炸的痕跡，檢驗報告出來了，并沒有找到導彈或炸彈爆炸的痕跡，波音公司發(fā)言人甘特卻指責這次調查不公正，暗示其中有貓膩，甚至揚言要起訴美國交通安全委員。
時至今日，誰都沒有確切的證據(jù)證明事故的具體原因，但這一教訓卻是慘痛的，不論是由于飛機的機械故障還是由于人為的原因，都值得世人加以反省深思。埃及航空取消了洛杉磯至紐約的航段，只保持紐約到開羅的航段，航班改為MS986，并改用波音777執(zhí)行此航段。
曾有人歸納了空難的逃生經(jīng)驗。據(jù)說飛機失事后的90秒是選生黃金時間。也就是說，許多乘客經(jīng)受住了飛機墜毀時的強大沖擊力，卻沒有盡快離開飛機，這才是導致他們遇難的原因。航空界有一句話：“每條教訓都是用血換來的。”故此，以下逃生經(jīng)驗絕對值得認真閱讀并且牢記：1、登機時了解自己的座位與緊急出口的距離。在起火燃燒的飛機上，生存機會最大的乘客是坐在靠近過道、距離緊急出口5排以內座位上的。其余乘客則應該這么做：落座前就數(shù)好自己的座位與出口之間隔著幾排。這樣，即便在時機不占先、機艙內又充滿煙霧的情況下，仍有望摸著椅背找到出口。2、落座后認真閱讀前排椅背上的安全須知，即使已對這些程序了如指掌，再看一遍也沒有壞處。3、遭遇空難一旦打開了緊急門，便應當把門扔出機外，而不是留在機內，防止其擋住出路。
國家應急廣播—應急檔案，今天，為您講述世界十大空難檔案記錄，第17集，埃及航空99號。也希望能引起大家的思考。我是百寧，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