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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148天的絕望求生與營救行動,冰封之時40

2018-04-26 23:30-23:59 責編:曹夢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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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段真實的救援歷史,傳奇故事圍繞著3架二戰(zhàn)期間失事于格陵蘭島的美軍飛機展開,一場跌宕起伏的冒險歷程中的悲慘災難,幸運者與命運的抗爭,救援人員的勇于犧牲。國家應急廣播—應急檔案,本期帶您關注:米切爾·扎考夫編著,機械工業(yè)出版社出版的應急救援真實案例——冰封之時。

戰(zhàn)后,斯潘塞在得克薩斯和他的姐夫合開了一家五金店,他曾在落入冰隙時對生活的一切想象都成為了現(xiàn)實。他和他的妻子帕齊,有了佩吉和卡蘿爾·休兩個女兒,一個兒子湯米在童年時罹患白血病去世,還有三個外孫。當帕齊被診斷為多發(fā)性硬化癥時,斯潘塞貢獻出自己的全部精力來照料她。

他曾擔任得克薩斯州歐文市的一名市議員,當?shù)蒯t(yī)院的主管,以及美國童子軍的地區(qū)委員。他是女子童子軍當?shù)胤种У囊幻聲蓡T,并出任歐文市商會、得克薩斯商業(yè)銀行和歐文市基督教青年會的董事。斯潘塞在衛(wèi)理公會教堂的主日學校授課35年。他因對歐文市作出的杰出貢獻而贏得了歐文杰出市民獎和奮進公民獎,并被提名為扶輪社年度社員,以及其他殊榮。

斯潘塞的家人知道他是熱情而風趣的,而且他們記得他是個在倉儲式雜貨店成批購買手紙的人。當他的小女兒卡蘿爾·休問他為什么時,斯潘塞解釋說:“我曾經好長時間沒有手紙可用,而且我永遠都不希望再沒手紙用了。”

在卡蘿爾·休的說服下,斯潘塞于1989年回到格陵蘭去探訪PN9E的墜機點。他隨后寫道,自己是被一種需求所激勵,即重溫“冰帽上的雪那原始的白色,看起來好似沒有維度,水晶般湛藍的海水,和潛藏的冰隙陰影,曾將我深深擁抱在對老天美好造化的敬畏中”。

在飛越其轟炸機墜落并差點搭上身家性命的那片布滿冰隙的區(qū)域之后,斯潘塞要求直升機飛行員在年代久遠的摩托雪橇營地降落。“當我靜靜地站在陽光明媚的北極向南望著海灣時,一切在我眼前重現(xiàn)。”他寫道,“這些年來一直印在我腦海中的景象映入眼簾,我無法告訴你這里給我的感覺是什么,沒什么能等同于這一刻。”

斯潘塞帶著兩樣東西走上冰帽:一面美國國旗和刻有麥克斯·德莫雷斯特、克拉倫斯·韋德爾、約翰·普理查德、本杰明·博頓斯和洛倫·豪沃斯名字的一塊小銘牌。上面寫道,“謹以緬懷:五位勇士。他們們在拯救他人的努力中獻出了自己的生命。”

斯潘塞后來寫道:“當我們起飛時,美國國旗和銘牌留在了那片廣袤的靜謐之海,但這也無法標記我們很久以前的那段經歷。”

哈里·斯潘塞于2004年逝于得克薩斯,終年83歲??ㄌ}爾·休希望在她父親的墓碑上刻滿他的戰(zhàn)績及許多其他的榮譽和成就。但斯潘塞早已讓她許諾,自己的墓碑上只能有童子軍的徽章,因其誓約引領著他走過童年再到格陵蘭以及之后的時光。哈里·斯潘塞的墓碑上寫著:“我發(fā)誓,我會竭盡全力,來盡到我對祖國的責任。在任何時候幫助他人,去遵守童子軍法規(guī),并保持自己的體本魄強健、神志清醒和道德正直。”

失去了雙腳似乎讓威廉·“比爾”·歐哈拉變得更為堅強。在從手術、凍瘡和其他傷病中恢復過來后,歐哈拉從喬治城大學法學院光榮畢業(yè)。在坐了一小段時間輪椅之后,他安裝了假肢,并且在他的余生中,歐哈拉再也沒有回到輪椅上。即使在晚年中風后,他還憎惡自己需要一副拐杖。

歐哈拉對自己沒有和蒙特韋德、斯潘塞和泰特利一同被邀請進入白宮受到羅斯福接見而耿耿于懷。他因此責怪總統(tǒng)。“爸爸那時還在輪椅上,”他的女兒帕特里夏說。

在《美國隊伍》廣播劇的結尾,歐哈拉作為特邀嘉賓簡短地說了幾句。他說:“隨著時光流逝,我已經重新獲得了曾失去的大約100磅的體重,而且這場經歷變得越來越虛幻,是一場我希望能夠忘記的噩夢。”

在他從格陵蘭返回的兩年里,歐哈拉拒絕去見他的女友瓊,仿佛覺得自己不再是讓她墜入愛河的那個男人了。但瓊始終沒有放棄他,后來他們結婚了,并有了1個兒子、3個女兒和11個第三代。歐哈拉成了賓夕法尼亞州拉克瓦納委員辦公室的一名職員,并擔任了3個任期的遺囑登記員。在斯克蘭頓市開展律師事務之前,他還在賓夕法尼亞州公共事業(yè)委員會供職了十幾年。

離開格陵蘭之后的許多年中,歐哈拉嘗試尋找他的PN9E機組伙伴,但被軍事法規(guī)所礙。他向一個記者抱怨說:“陸軍有一些扭曲的規(guī)則,不會泄露老兵的地址。”盡管在最后,他成功地聯(lián)系到了好幾個人。他和PN9E機組的其他幾個人時常碰面,但在的大多數(shù)情況下,他們在經歷了那段苦難折磨后聯(lián)絡甚少。

在許多場合,記者們找到歐哈拉來討論他的戰(zhàn)時經歷。在某種程度上他樂意幫忙,他在1982年告訴一名記者:“留給我的全都是痛苦和折磨,我還能回想起那不堪回首的88天。”這和他對公眾消費的憎惡一樣深。

“我沒有細想過40年前在我和其他人身上發(fā)生了什么。”歐·哈拉說,“我太忙,沒工夫顧及那些玩意。”

他的長女記得他是個愛爾蘭美男子,一個喜歡貪杯的直性子,一個執(zhí)拗而又非常有能力的父親,一個不會讓格陵蘭得到他最好的東西的“硬骨頭”。威廉·“比爾”·歐哈拉于1990年逝于賓夕法尼亞,終年72歲。

保羅·斯皮納回到他在紐約上州的家中,在成為芝加哥氣動工具公司的工長之前打著零工。他喜愛釣魚和喝啤酒,最理想的情況是同時做這兩件事。他從未丟掉他的樂觀。他的女兒吉恩說,“在任何糟糕的狀況下,他都會扭轉局勢并讓你覺得好受些。”

斯皮納把他的格陵蘭冒險告訴了女兒,后來她又把這個故事分享給了自己的孩子。偶爾他會翻出一本發(fā)黃的剪貼簿,里面都是剪報和紀念品,以此重溫自己的過往,盡管斯皮納不需要剪貼簿來提醒自己。他仍然對寒冷很敏感,而且他的手和胳膊會不時腫脹疼痛。斯皮納認為這是關節(jié)炎,但他的妻子和女兒相信一個更準確的診斷是“格陵蘭后遺癥”。

保羅·斯皮納在1978年因心臟病突發(fā)逝于紐約,終年61歲。他的家人同樣將其歸咎于他曾在冰帽上遭受的磨難。

阿爾弗雷德·“克林特”·貝斯特從他的身心雙重痛苦中完全康復了。戰(zhàn)后他以優(yōu)異成績從貝勒大學會計學專業(yè)畢業(yè)。貝斯特供職于陶氏化學公司,并在1970年退休前共計35年的職業(yè)生涯中從基層獲得逐級提拔。他在教堂很活躍,還是塔爾薩市玫瑰協(xié)會的會長。雖然自己從來沒當過運動員,貝斯特卻執(zhí)教了少年棒球聯(lián)盟,因為他的兒子羅伯特在隊中。

退休后,貝斯特投身社會服務,尤其是全力幫助當?shù)匾凰W的貧困兒童。“他們叫他‘孩子王'。”羅伯特·貝斯特說,“他愛孩子們,喜歡坐在地上,制作工藝品。”

除羅伯特之外,貝斯特和他的妻子艾米還有兩個女兒,11個第三代和兩個重孫。阿爾弗雷德·“克林特”·貝斯特2002年逝于得克薩斯,終年84歲。

1942年11月28日,在“鴨子”的一次成功救援飛行中從冰帽上救出的兩名PN9E機組成員,等待他們的是迥然相異的未來。

亞歷山大·“阿爾”·圖恰羅內回到布朗克斯的家中并在金屬拋光行業(yè)工作。他迎娶了他的未婚妻安吉莉娜,他曾在墜機前不久寄給她的明信片中寫道:“會很快與你相見。”他們有了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兩個孫子和孫女,并終生相守。

每到冬天,寒冷都會讓圖恰羅內的手疼痛發(fā)作,提醒他那起墜機事故和隨后到來的幾周嚴冬。差不多30年里,圖恰羅內都拒絕乘坐飛機。但他在1971年讓步了,其原因是為了出席亞拉巴馬州莫比亞市海軍陸戰(zhàn)隊航空訓練中心兩座建筑的落成典禮。一棟建筑是單身軍官宿舍,叫做普理查德樓;另一棟是士兵的營房,叫做博頓斯樓。

圖恰羅內當時于說:“為了這兩個人,我會做任何事”。

典禮前,他見到了“鴨子”飛行員和報務員的母親。圖恰羅內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說什么好:“我該怎么告訴她們我心里在想什么,我活下來的感覺如何,而她們救了我的命,而她的兒子卻死去了?”

亞歷山大·“阿爾”·圖恰羅內1992年逝于紐約,終年77歲。20年后,他的兒子在談到他時不住哽咽:“他是個偉大的人—關于他的一切。”彼得·圖恰羅內說:“他的品格,他的心態(tài),一切一切。他對人和生活的感激,十全十美……我非常感激救了他命的那兩個人。他在那之后又活了50年,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我就不會在這里和你說話。”

圖恰羅內和勞埃德·“伍迪”·普里爾在轉到了不同醫(yī)院,并分配至不同基地時保持著聯(lián)絡。在1943年4月寫給圖恰羅內的一封信中,普里爾說他正在等待新的任職命令,但與此同時,“我雙腳的血液循環(huán)依然沒有恢復正常,而且我還是對寒冷非常敏感。我腳趾上的壞疽沒有侵入骨頭,所以它們還有救。”普里爾祝賀圖恰羅內晉升為軍士,落款簽名是“一個格陵蘭朋友”。

8個月后,普里爾的姐姐在給圖恰羅內妻子的信中帶來了沉重的消息。普里爾正在從蒙特利爾的一座基地送往沃特里德陸軍醫(yī)療中心的路上,“他患上了肺病,我確定是因為去年暴露在冰原所造成的……那名醫(yī)生如此沮喪地告訴我,可憐的小伙正準備來肯塔基過圣誕節(jié),還那么興奮。這讓我們難受死了。

普里爾沒過幾星期就死去了,1944年1月。他的訃告稱其為“康伯斯威爾第二位二戰(zhàn)英雄”,還說“泰勒縣于周二下午在本地教堂舉行的一場有史以來規(guī)模最大且最令人難忘的軍事葬禮中埋葬它最喜歡、最心愛的一位本地青年”。勞埃德“伍迪”·普里爾終年26歲。

因為其駕駛PBY“卡特琳娜”完成的救援飛行,伯納德·“巴尼”·鄧洛普贏得了“杰出飛行十字勛章”,他的副駕駛,南森·沃特斯也獲得了這一殊榮。鄧洛普的嘉獎令充分體現(xiàn)了該任務的戲劇性,稱贊他“絕妙的”飛行“在北極嚴酷的條件下,冒著自己和機組人員的生命危險,并避免了飛機的損傷”。

戰(zhàn)后,鄧洛普成為紐約長島拿騷縣政府的一名律師。他和他的妻子有了一個女兒南希。他于1964年逝于紐約,終年54歲。

“杰出飛行十字勛章”同樣授予了B-17飛行員肯尼斯·“老爹”·特納,因為他讓PN9E成員活了下來并且為其提供食物補給。但被忽視的是,特納也許理應獲得另一枚獎章,因為他在蒙特韋德、斯皮納和貝斯特打算跳進冰隙自殺時對他們的開導。特納于1944年7月晉升為少校。戰(zhàn)后,他回到了自己以前作為一名民航飛行員的生活。他于1994年逝于加利福尼亞,終年91歲。

在完成救援任務之后,唐·泰特利很高興離開格陵蘭和他的士兵生涯。他進入了邁阿密的候補軍官學校并被任命為陸軍航空隊少尉。戰(zhàn)后,他回到了圣安東尼奧,成了一名電工。唐·泰特利于1986年逝于得克薩斯,終年69歲。

國家應急廣播—應急檔案,今天,為您講述:一段真實的救援歷史,一場148天的絕望求生與營救行動——冰封之時,第40集,也希望能引起大家的思考,明天,咱們接著說。明天見!